文章我自甘淪落 不覓封侯但覓詩

【苏蔺、流蔺】棠梨煎雪(八)

这文的瓶颈终于要囫囵过去了,就能更快一点啦!

6岁之前最难写,我能参考的小祖宗又不在。

当然如果看着我家小祖宗才有灵感的话,棠梨要从季更变成年更66666

前文指路:

一、二                   

每次贴指路都要感谢楼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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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起来的时候,飞流已先一步起来了,给蔺晨梳头。蔺晨头发软又爱打结,飞流手呛,往往弄痛他,蔺晨就老是躲。突然飞流也闹起脾气来,把手一丢:“不梳了。”蔺晨自己够了梳子来,但是不会绑,就跑去看师父起来没有。

“你回来。”蔺晨回头,看飞流老大不情愿地把他拽回去,固执道:“我给你梳。”

这下蔺晨也乖了,飞流也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的小心翼翼。

梅长苏失笑,上辈子飞流可比蔺晨乖多了。

蔺晨确实不会照顾人,伺候人倒还不错。端茶倒水煎药尚可,梳头剪指甲之类的琐事他既不耐烦做,也不费心去学。飞流刚捡回来那段时间,旁人轻易不能接近,偏偏太听蔺晨的话,蔺晨说东他绝不西。梳头不是太轻就是太重,飞流一声不吭。很久以后梅长苏接手了,才听飞流埋怨蔺晨那一下。黎刚当面讲蔺晨不会照顾人,他还鸣不平来着。

到底吃过太多苦,跟没吃过是不同的,蔺晨始终没有懂这一点。倒是飞流给他一来二去地磨了出来,还真有点百折不回的痴心意思。

“师父!”蔺晨现今很会亲近人了,梅长苏梳洗过了趺坐在床上向他招招手,蔺晨就跑过去攀着他腿。飞流紧跟在他后面跑到梅长苏面前来问了个早,弯腰捏蔺晨的脸:“有没有点良心,就知道师父,枉我每日伺候你。”

蔺晨哼了一声却没有躲,被梅长苏提着双胁抱起来放在腿上,他手里还抱着飞流的衣袖在玩。梅长苏揉了揉蔺晨脑袋,飞流没敢用力便梳得松了,双髻多余的头发从脑后直垂下来,额前都是细而软的碎毛。

梅长苏寻思着再过两年给他好好剪了额发把碎毛压住,眼下还小,不着急。

这边蔺晨与飞流推掌玩闹,蔺晨重心不稳,被飞流推得仰倒在梅长苏怀里。飞流抽身要走,蔺晨还拉着他袖子。

“还拽我做什么?”飞流懒洋洋地拨开蔺晨小手,卷起袖子,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我还要去做饭。”

梅长苏看两人一来一去,不禁好笑,又无端地有些落寞。蔺晨跟谁都处得好,他便不敢确定,究竟跟什么人处他才最舒服。前世小心翼翼避免打扰,换那人长久地留在身边,只是长情终竟争不过命数。

时移世易,如果全换了一种活法,他会是什么性格,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梅长苏竟吃不准。

“师父?”

蔺晨看飞流走了,在梅长苏腿上跪起身来,把脸埋到梅长苏颈窝蹭了蹭。梅长苏回过神来,向蔺晨颊上亲了一下,抱他背转过去坐在腿上,给他吟诗经。

诗经是蔺晨初识字时的日课。梅长苏知道他耳力最佳,从来是靠听来学东西最快。吟了大半年,蔺晨未必都能默,但风雅都已经唱得熟了,如今颂要难一些,吟得也久一些。

蔺晨靠在梅长苏胸膛,听腔内气息翻涌如云海,清朗悠远,好像忽悠悠过了很多年。他突然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从未有过却又极其熟悉,让他年幼的血液也奔涌起来,好像精魂在平原上奔跑,远山迎着他,天地都是疯了一样的晴朗自在,红缨铁骑自有神威。但是跑到天上云端,又冷静下来,乘着清风飘荡,血还温热,心又宁静了。

他刚落地那两三年是有些抑郁自闭的意思,被师父师兄捂热了不少,又唱开了心智,山野且开阔,性情是一日较一日开朗了,便又显出容易感动的一面。小忧乐如国风,大悲喜如雅颂,都平静克制,却自有一种决绝,梅长苏不觉得怎么样,蔺晨往往听得鼻酸。

这个时候梅长苏只能抱着又揉又亲哄很久,飞流就把杯盘摆一边去逗他,把蔺晨惹毛了,伤心就过去了。

飞流做了早饭端进房去,少不得把蔺晨从梅长苏腿上拽下来,又接了一碗鹿奶强要他喝。比起初到多云山那份乖巧劲,飞流还是觉得蔺晨跟他吵吵闹闹更可爱一些,尽管嘴上嫌麻烦。梅长苏有时明知一句话能让蔺晨安静下来,也并不帮忙,就饶有兴趣地看飞流跟蔺晨咋咋呼呼。他心里暗暗推了下日子,估计这两日萧景琰那个疯半仙又要来蹭吃蹭喝、对晨儿的教育问题指手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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