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我自甘淪落 不覓封侯但覓詩

【苏蔺→宇文蔺】棠花谢(四更新部分)

前文指路:一、二

四的前半段和五

陵王殿下脑补图走这里【真是够了

以下接的是四 镜花【而四其实仍旧很多没写完,手动再见.jpg

从未在意每章字数均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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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要整你。”宇文暄难得语气都认真了一点,却让蔺晨更觉得是骗他,“以前端午祭仪是我领跳。”他猛地把蔺晨拉进怀里,把住他手挥剑向自己右手一划,血口子在月光下一边流血一边愈合,最后那手上了无痕迹。

流血的时候,他牵起蔺晨发梢的水精发垂将血滴上去,巫晶顷刻吸净了那血,在蔺晨发上嗡嗡地震,直震得他头皮都发麻。

蔺晨虽然知道有这样的人,亲眼见时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冒牌货遇上正主,原来宇文暄才是真的鬼师体质,在南楚皇室也百年一遇。

天生阳觋,灵君巫相,有回天之力。可惜,或者说幸好宇文暄是庶出。

幼年丧母,过目成诵,还有那对几乎看不见眼白的琉璃目,都是阳觋血统所致。

正是因为这个身份,陵王在宗室子弟中的地位特出而微妙,危险又安全。国师和宗室边缘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蔺晨突然想起,宇文暄还是工商之道上的奇才,南楚夺夜秦商路、取代西域跨境通商的至高

地位,恐怕很大程度上都是陵王殿下的手笔。大楚一方面夺利,一方面又推行民族怀柔政策,想必也是由于陵王的建议。

这个人才是南楚迅速崛起的幕后推手,却因为血统问题敏感而专以消闲游乐为掩护。

辰法师此行真正应该欺瞒到底的人,不是晟王,不是娴玳郡主,甚至不是年富力强、精干雄猜的楚帝。

是这位永远站在幽暗中的庶出王爷。

——如此说来,他这个冒牌货做的事情,谁都可能瞒过,却断断瞒不过灵君。从入宫那一日起桩桩件件,都是欺君的大事。

而宇文暄揣着明白装糊涂,就那么让他骗过去了。宇文暄都没有质疑,难怪楚人比他预料的还信他许多。

原来是败也巫相,成也巫相。

蔺晨以为自己要冒冷汗,可是夜风习习,那人怀中唯觉干爽温暖,他都忘记了挣脱。

“吓到了么?”宇文暄似乎半点没有察觉蔺晨心事,“我也知道这样的人毕竟是稀少。”

“有你替我,更名正言顺一点,”宇文暄在他耳边轻声道,“何况领祭是反手舞剑,也不难,我教你一遍就够了。”

蔺晨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人教过他剑法了,这次虽然不算真剑术,还是微微觉得异样。

院落东西向拟作半月祭坛,不用内力,持阴阳剑起势一记仙人指路,然后一面撩剑一面错步西行,到头时收手一抹,左右挂剑,沿优弧向东,背面点剑,往来作驱魅招魂之状,末了在阴鱼眼屈膝合手抱剑向天。因为主要目的是招魂,所以剑势凄婉优缓而步法轻巧无痕,蔺晨平常剑法极快,这节奏确是需要适应一番以配合祭乐。

蔺晨肩窄骨架又小,圈在宇文暄怀里正合适。蔺晨感觉酒劲似乎又上来了,迷迷瞪瞪低头看陵王那深红袍袖,握着剑恍惚看来竟如同修罗鬼魅。哄飞流时念过的一肚子志怪小说突然都涌上心头,不觉可怕,唯感妖异有趣。

可是睡意越来越浓了,宇文暄在耳边低低地说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转头间似乎两人气息 越来越近,宇文暄松手转到他身侧,蔺晨恍惚间就抬手靠在他身上,来了一个不算数的拥抱。

宇文暄当时对他说的话是:

“你最好不要相信我。”



端午那日祭仪真是盛大的,辰法师要扮女装请雷神大索,一袭紫黑法袍细细勾着金线,净是大楚上古鬼教的密文符咒,蔺晨饶是做了许多功课,也只能勉强看懂。

宇文暄今年轻松了一些,但要给他当护法,一身葡萄紫,也是密密麻麻的金线图案,却与蔺晨身上的有些不同。

他记得下人说过陵王殿下最能感应的是东君。

本来楚国男人普遍生得黑,穿紫一般是不好看的,偏偏宇文暄穿的几套似乎都很衬他,这一身缎子勾金他也压得住,真有些紫气东来的意思,可不是东皇太一。

不过这东君看着他半晌不说话。

蔺晨女装并不显柔弱,却极适合他,深紫色衬得雪肌近乎透明,辟邪麻枝绾发,发梢以阳觋之血滴过的巫晶收束。紫地描金自是雍容华贵,配蔺晨的眉眼却平白多了三分媚气,妖异得很。

蔺晨看他也看得有点呆了,回过神来连忙调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装。”

宇文暄不禁低头失笑,明明看得都移不开眼了,嘴上还那么轻描淡写。他一扬袖子,将面具拍在蔺晨怀里,自戴上面具走了,走到人背后还大力振了下广袖带起他发垂,激得蔺晨回头拿眼神剜他。


 

蔺晨突然想起陵王生母的忌日是在秋天。

本来这与他似乎没什么关系,但他眼下是名义上的首巫,何况陵王待他不薄,于公于私都该去。

同样是幼年丧母,琅琊阁似乎是刻意遗忘了主母的忌日,而选在万夫人生辰那天纪念她。

她生辰正是花朝,也就是宇文暄硬要拉他出门看灯会的那一夜,而蔺晨从未提起此事。

宇文暄毕竟是宗室子弟,母亲生前位份虽然不高,忌日也是躲不过去的,个中滋味蔺晨却懂得。如此说来,同样是祭拜,他倒宁愿不穿法师袍。

无关人心算计、列国纷争,无关梅长苏的复仇大局,就是以他朋友的身份去致哀而已。

宇文暄乍见他着中原样式的一身白颇感惊讶,转念间却是感激,便唤何开引他入了先妣庙,自在外间守着。

看着看着觉出那小法师引他行的祭礼不太对,却也不好纠正,把人送走了才盘问何开:“你跟那小法师打了什么招呼?”

何开本是中原人,宇文暄意外救了他的命,此后一直忠心侍奉左右,知道陵王私底下是个没脾气的。听宇文暄这一问,笑得一脸褶子:“殿下,何开做得不对么?”

叫蔺晨行王妃的祭礼,何开倒是眼睛毒。宇文暄白了他一眼,也只得挥手叫他下去,以后不得再自作主张。

(本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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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应了二的情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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