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我自甘淪落 不覓封侯但覓詩

【虽然反正结局是宇文蔺】棠花谢(一、二)

为什么叫了这名字,因为是为歌写的,不过开起车来就没按歌词走了。

原曲看这个

梗的原型看这个

是啊一写出来跟最开始想到的梗差好多啊!原来的大纲还真剧透不了!【

假如,假如梅宗主是这样的。(像小小小部分蔺苏理解文里写的那样)

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并且总是嫌弃着阿晨。

有种莫名的被爱的优越感其实就是作。

没事喜欢看阿晨吃瘪主动给他找罪受,仗着他宠自己。

对阿晨脾气想发就发,他辛苦的成果丝毫不珍惜,他看重的自己丝毫不在意。

那么。

北境也去了,结果居然被解了火寒毒。

原来是宇文暄插手给解的。一插手把人阿晨顺走了。

然后,然后就是,可惜流年。

乌飞兔走,浮云朝露。

宗主阁主视角交替,计划六节完。

其实我只是想换文风。

不要那种横冲直撞的特别好认。

还要致敬一下看过的一撂撂蔺苏文。

所以来了个粗糙的试验【

清水无差,大写加粗的阁主苏。

本来想六节直接完了一起发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就先把车开出来【

———————————————————————————

一、乌飞


关于怎么就和蔺晨这种鬼见愁做了那么多年朋友,还让蔺晨自居为江左梅郎的至交好友,梅长苏觉得自己纯粹是在修身养性。

从拔毒开始就整天躺在床上听蔺晨没完没了地侃,两个人就背地里较着劲。梅长苏要努力想自己的事情,蔺晨要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像最终总是蔺晨影响力要大一点,梅长苏口不能言,在人家地盘上又不能赶走这个看护,于是思绪总是被带着跑,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说他影响力大真还是好听的,实在是死皮赖脸,人拿他没办法。

死皮赖脸也真没说错,梅长苏不是没试过拿话损他好赶人走,可是无论明着大发脾气还是暗着找茬嘲讽,都被蔺晨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让他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不说,还弄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好像是自己理亏一样。

那怎么办,洗耳恭听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蔺晨江湖消息絮絮叨叨一大堆,梅长苏总能灵光一现找到点突破口,然后钻在那里面出神地想。回过神来,就看蔺晨瞪着一双桃花眼大呼小叫地跟他闹,没来由地让梅长苏想起了曾被自己绑在树上的言豫津。想象了一下这家伙被堵上嘴绑到树上去的场景,不禁微微一笑,于是眼前人就更生气了。待要开口安抚时,蔺晨居然已经不见,回房时手里端着一碗药。

“既然不想听,就乖乖喝药。”

那药啊,总是又苦又腥,早晚苦法还不带重样的,真是苦得让人想把脏腑都呕出来。

你大爷,私底下都给我加了什么料啊。

 

 

梅长苏知道,蔺晨喜欢他,但他不想理会。

不要说自己的事根本不容分神,就算生活是平静无波……

那就更不会喜欢他,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应该是霓凰那样娇憨可爱而不做作的,或者是景琰那样忠直纯粹的……

一定不会是他那样,不邪不正,老神在在总没正经,而且嘴还不饶人,净捡伤人难听的话说。

对飞流那就更是可恶,救便救了,总没命地折腾,让人不禁怀疑,此君就是八十高龄,这副没正经的骨头也是卸不掉的。

要说不嫌真的是假,所谓怨憎会,君子要忍。

可是这样的损友,梅长苏知道是帮自己的,而且一帮就是十三年。

毕竟是从小在琅琊阁长大的少阁主,足不出户知天下事,初出茅庐时手腕已是老练,反应又快,简直全身是心眼。他这一步一步,将梅长苏也带得会玩阴的了,而且很有一套。

但是除此之外,他要有半点多余的事来分散自己精力,都要狠心回绝。

那人越是体贴,梅长苏心里越是烦。

偶尔也会想自己这样对蔺晨是不是公平,可是一看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一口气上来,就半点愧疚感也无了。

没心肝。

 

 

“长苏,长苏啊……”

随他叫去,懒得与他分辩自己愿意叫什么,叫阿猫阿狗都无所谓。

之后说的无非是我要下山了,几时几时回来,要遵医嘱按时吃药睡觉,有事用你窗边那只鸽子。

或者哎呀某街某巷一姑娘或者某地菜肴如何如何,今日那人对你如何如何,你这人好生无趣,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他叫这个名字,从开头老大不习惯到下意识地应了,至今不过十三年光景。

可是近几日怎么会幻听起来了,有时突然听到鸽子扑翅膀,爪子着陆的瞬间有微微的抓地声,还有报信的咕咕叫。

或者是好像很轻很轻,很远很远,又像就在屏风后面唤:“长苏啊。”

他道别那天音调确实是如此轻柔,又像远远地招呼。

居然将火寒毒落下的病根除了,梅长苏懵得很,这人倒还真有两下子。

是不是总归付了点代价,还是借了那个宇文暄的手,所以最后签了卖身契跟他跑了?

江湖草莽,南蛮野人,还真有点登对。

错了,他现在哪有资格笑什么人。看看自己现在,都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就是那最会噎人的立时站在面前,恐怕也只有沉默。

可笑,这种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损话,他何时就这么爱用了?

奇哉怪也,梅长苏突然发现自己不会算账了。

一世的功与过、幸与不幸尽相抵消,最后却剩一个意外漫长的余生,是午睡醒来太阳还高照着,满屋满院满高台的无聊。

他很想笑。记得早先行军,伤口血流不住的时候就拿麻布绑起来,结果全给血糊在那里了,嗤啦一声揭下来,血呼啦兹的,动作快当时还不觉得,完了以后有的是火烧火燎可回味。

住琅琊阁以后就再没出过血糊住布巾的事了,但是血糊布的滋味,就是经过挫骨削皮之后还记得。

回忆里那声声唤,就让他想起行军时绑过的布条,黏上了真不想撕,冷不防被撕下来,全都是自己的皮肉。

可是直到现在,到底怎么撕下来的,他不知道。

可惜流年。

可惜。可惜。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二、兔走

 

蔺晨也不晓得自己放开了脸皮能厚到什么地步,他最多是事后想想这种事情。

也就是想想而已,不会真的改。

改了怎么办?两个人终日默坐愁眉苦脸,在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

不行不行,他会笑出来的。

病人脾气暴躁是很常见的事情,蔺晨知道,当医当父母那是好听的,其实是伺候人所不能伺候。

也亏自己半点心气也无,就乐淘淘地把这事扛了下来,人没疯没死,蔺少阁主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若是给师父知道,就是他那样不苟言笑,也总会夸上一句、眉头舒一舒的。

哎哎,不能给人知道,他就自己暗搓搓地得意着。

小时候师父老是骂他,倒不是他顽劣,照他爹的话讲,这孩子“就是给人挖一块肉下来,也不晓得哼哼一声的”。

跟谁都那么生分,就不招人疼,而且有个想头就自己闷着做,学什么功夫半夜偷着练,就是个把人气死还没处发的性格,听着就窝囊。

可是蔺晨知道,长辈嘴虽然毒、面虽然冷,都是疼他疼到心肝里去了。

他就养成了个习惯,总不愿意别人顾念着自己,所有的悲喜进退秋怀春感,也都是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这样一个人,遇上梅长苏后成了跳脚猴子,看他长大的人倒也没觉得很惊讶。

反正是冥顽不灵,自愿自挨而已。

梅长苏自己觉得拿蔺晨没办法,焉知有没有人就眼看蔺少阁主由着梅公子那点私心情绪搓圆揉扁,自己挨着找罪受呢?

姜太公说什么都对。愿者上钩,是外人无从置喙的事情。

只是白驹过隙啊,年难留。时易损。人心世事,都是倏忽变化的东西。

 

 

反正少阁主通天本领,怎么闹也不会把琅琊阁给闹赔了,就由着他跑去南楚妆个什么法师。

谁知道他去当法师,却拐了个王爷出来了,先辰法师一步进了建康,使团回了大楚他却还没回去,给蔺晨来了个守株待兔。

见过待兔被兔子打的吗?真是一顿好打,但是谁在意呢,反正也是愿者上钩。

被打了还是嬉皮笑脸地往辰法师那凑,毕竟人家是王爷,真下了重手还惹出事端来。

于是就真给蔺晨打出些身法来,闪得倒是快,末了还是云淡风轻地笑,说美人打够了,那跟本王说说还俗的事情?

蔺晨脸色阴了半日终究不便发作,恨恨地走了,脚一点腾出老远,也亏宇文暄最后找到他说上了话。

 

 

待蔺晨发现的时候,一团乱麻早已不知从何收拾。

反正宇文暄是第一个总让自己绷不住的人。

他没想到宇文暄倒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虽然抱定主意作个闲散王爷,居然还是注过尸子慎子、主持过译经、八音略通的饱学公子,看政事既通透又毒辣。

宇文暄自诩述而不作,绘画却极工。

大概也就是因为看到那一大叠自己的画像,让悠游自在的辰法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头一次欠了人一点认真。

他初入大楚宫廷的样子,他静立在水边,他倚在高枝危楼上,他吹笛或是舞阴阳剑,他在祭坛上焚香指弹清水。

蔺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两个没正形的人对到一处,还催化出一分认真来。

好在这家伙还不至于坏了自己的事,虽然聪明也还晓得藏一藏这点聪明。

那人老追着自己问:“辰法师,生辰哪一天?”“辰法师有盖口没?”“辰法师俗家姓什么?”“辰法师就不怕鸽子被人捉了?”

故意操着很重的南方口音,真是听不懂,听不懂。

受不了,受不了,蔺晨觉得自己一口标准的江淮官话都要给带跑了。

……

“就告诉我有什么关碍?”

“……”

那人会半认真半调笑地说:“没想到辰法师比我还小好改岁。”

“嗟不惯辣所以才光嗟点心哪?我们改里连锅都是辣的。”

“不要豁人了,哪有人姓草的,难道是姓曹?”

 

 

“真的不喝?”法师祭的时候宇文暄提着一小坛酒偷跑去找辰法师,就被蔺晨凶了一顿。

“反正你酒量好嘛。这百芳髓是我从陈窖里顺出来的,出了大楚宫廷可是哪也喝不到的~”

“……你哪弄来的还放回哪里去,要不就自己喝掉,反正世家郎春祭喝点酒没人管。”

“唉唉,没有美人对角不仙啦……”

又是一顿打。打完了开罐就喝。

“辰法师,中原一带的合敢酒怎么饮诶?”

“哎,这也要问的?这里没有葫芦,庄子看过吧?就是剖开两个瓢还连着丝,两个人倒酒进去一起喝。”

“那要是没有葫芦呢,恁么代替?”
“就是这样……”

蔺晨喝得高兴了没有防备,顺手就拉过来两腕一勾,喝了一杯,立马清醒了,看宇文暄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抬手想打又放了下来。

“……没关系,反正左手勾的不作数。”他又悠悠然饮尽最后一杯酒。

同桌吃过一顿饭,他倒不曾留心,原来宇文暄跟自己一样,也是左手顺手。

 

 

南楚别的不多,就是乱花迷人眼,花市灯如昼。

宇文暄说反正他有办法,蔺晨就干脆疯一次,什么后手也没留就跟着他出宫看花朝灯会去了。

灯会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对蔺晨来说,没有山好看。

就是宫里闷得久了,出来转一转而已。

赤脚踩火堆也看了,花神祝也看了,百花糕也尝了,两个人躺在都城中心金钟阁楼的屋顶上,看夜幕半边给花灯映照出暖光,半边还冷冷地流泻着天河的清辉。

“我没豁里吧?介次搓来开不开心?”

可能因为天河确实很美,让蔺晨想起了小时候坐山学观星象,也可能因为换手去枕头的瞬间发押松了开来,蔺晨状似很不经意,又好像很认真地应了句:“嗯。”

宇文暄一得意,失足踹了一片琉璃瓦下去,害得蔺晨发押都来不及摸回来,腾地站起身拉着人提气,飞到了阴影遮掩的位置躲着。

就假装是只鸽子被花灯与星河迷了眼,拨下一块瓦吧。

那刚才,是不是有一瞬间,完全没想起梅长苏?

————————————————————

我现在换了个心态来看待改文风这件事。

既然我没能成功地一发完结,那就徐徐图之慢慢虐起,虐到心满意足了再回去污污污?

还有一条刀鱼,哦不两条要炖。

【每天为了满足自己的脑洞而疲于奔命

【仍旧是视死如归,jpg

评论(39)
热度(136)

© 江东浒(九粉万勿关注为谢)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