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原著情节彩蛋。
蔺晨吐出铜钱的时候就知道是梅长苏存心给他的。
看一大伙人伸手过来要摸他,蔺晨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人有意放自己好好玩一下,便也不再顾忌起身同他们疯闹,虽然大部分人都只沾到头发衣角。
终于闹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梅长苏才一把将蔺晨拉到跟前。
“我还没摸呢。”
堂中无人,飞流又去蹲屋顶,梅长苏就直接把人压到席上,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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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纸条,礼物!”
蔺晨一愣:“你苏哥哥说,我写去的纸条上提到要给你带礼物?”
“嗯!”
“飞流啊,我纸条上可没有这么说哦,”蔺晨左顾右盼,“咦,我之前飞鸽传来的纸条呢?都烧了?”
飞流点点头:“烧了。”
蔺晨突然想试试他对利害清楚多少,便故意问:“为什么?”
“苏哥哥说,有些字,刻在,心里。”[1]飞流不知在空中比划着什么鬼画符,蔺晨闻言只好偏过头扁扁嘴。
“飞流,你苏哥哥是个鬼话连篇的人,他说礼物什么的,也都是蒙你的啦。”
“才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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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闲的话滚出去玩,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梅长苏说这句话也是一时气闷,他怎么肯让蔺晨以外的人知道那么详细。话一出口有些后悔,这么凶他家大夫,也不会回头要费多大功夫哄好。
这么想着,马上想把人叫出来说几句话,想着蒙挚在场也是个缓冲,岂知蔺晨甩甩袖子真要“自己玩去”,好歹被卫峥拉住留了下来。梅长苏盯了蔺晨半晌,见蔺晨一心只与聂锋夫妇说话,丝毫不看他,只好先带蒙挚出去劝好了再说。
卫峥从来也没见谁敢跟少帅闹脾气,私下仍是劝蔺晨:“蔺公子,你不要老是去激少帅,其实少帅很体恤人的……”
“你们的少帅,体恤你们是不假,这个病人可从没让大夫省心过。”蔺晨听他那么说就很不高兴,怎么谁都要他听梅长苏的话?他还就不了。
卫峥向来知道这半个内弟牙尖嘴利,这一番抢白也让他哑口无言,便只得由他去了。
梅长苏到院中叫蔺晨,蔺晨满院子追着飞流不听他的。梅长苏只好改叫飞流先停下来,看蔺晨要去前厅吃东西,快步上去握住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蔺晨唯恐有人看见,只好让他拽进屋里。进了屋也只顾自己斟茶喝,坐得离梅长苏远远的。
梅长苏无法,倾身抬手去捏捏他:“过来。”
蔺晨一寸一寸蹭到人面前,却还是低头不看他。
梅长苏搂住腰往怀里一带,蔺晨脑袋差点撞到他,只好抬头与人对视。
他捏住蔺晨脸轻轻晃晃,语气低得不像自己:“还闹什么脾气呢?”
蔺晨吸了口气不肯承认,眼神往别处飘。梅长苏抱着人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冷不丁听到一句:“我不愿意。”
“啊?”
“因为太累了,”蔺晨在他怀里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揪袖子,“我不愿意就自己一个人知道你多严重,好像我多么紧张你似的。”
梅长苏抱着人晃晃,要他看自己:“可是我正好相反呀,我只要你紧张我,别人都不要知道。”
蔺晨玩够了这只袖子再换另一只,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这身衣服有多值钱似的,缩起猫一样的菱唇哼了一声。
梅长苏只好接着哄:“比如说我这么喜欢你,你也只愿意自己知道,不愿意再给别人知道,对吧?”
蔺晨没料到他转弯如此之快,急急抬头道:“那不一样!”
“其实是一样的,”梅长苏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喜欢你,不是你的事,但你会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不是我的事,但我也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呀。”
蔺晨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梅长苏笑了:“如果你在人前连这点委屈都不肯受的话,我就只好开诚布公地跟认识你的人说:这是我的人,你们敬他也和敬我一样,不能随便开他的玩笑。你会愿意吗?”
“不要……”蔺晨明知他很有可能是玩笑,还是一下子被打击到,改抓梅长苏的袖子,却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以这就对了嘛,我们的事和我的病情,还有很多旁的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尤其我当年是什么情形,你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再抖出去,换得人来怜悯紧张我。知道了么?”
蔺晨终于理清楚前因后果,想想这次终究还是自己任性了,便只好轻轻点了下头。
梅长苏松了一口气,赶紧凑过去亲亲他:“这才乖,出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蔺晨就轻轻巧巧从他怀里溜出去飞出了屋,像只永远坐不住的小鸽子。
[1] 视线转处,瞥见案上一封白帖,是霓凰郡主自云南由专使飞骑遥寄来的,昨日方到,上面只写了“请兄保重”四个字,当时看了仍是伤心,便搁在一旁,想来黎纲等人不敢随意处置,因此一直放在书案之上。
“飞流,把帖子拿过来。”
少年身形一飘,快速地完成了这项任务。
梅长苏展开帖面,盯着那四个清秀中隐藏狂狷的字,出了半日神,又叫飞流移灯过来,取下纱罩,将帖子凑在灯焰上点燃,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烧了?”飞流眨眨眼睛,有些惊奇。
“没关系,”梅长苏淡淡一笑,“有些字,可以刻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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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梅长苏天天烧蔺晨的粉红小纸条也没关系因为都背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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