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我自甘淪落 不覓封侯但覓詩

【殊蔺】弃【糖 一发完】

在最后一刻赶完了生贺!!!今天不发糖属于犯罪【bushi】

东哥四岁啦?那就来个蔺四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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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认识林殊?”

梅监军躺在榻上架着二郎腿,脚一点一点地晃荡着,盯着自家大夫烹药抄方子。真好看,他想,躺床上哪都不能去的时候,就看蔺晨看不厌。

“不认识。”蔺晨答话不留余地,好像贞妇一排排软钉子挡回军爷的调戏。梅长苏失笑,怎么就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比喻。可是他确有很久没有调戏军医了。

因为不敢。

然后他才想起自己这是又双叒叕被拒绝了一次,而且因为思绪飘到别处去而止住了声音,陷入尴尬的沉默。而蔺晨专心誊抄,也丝毫没有为造成这种尴尬而抱歉的觉悟。

呜。被宝宝嫌弃了。但林殊怎么会轻言放弃。

梅长苏翻身侧躺,手支着头看蔺晨,嗯,我见夫人多妩媚,料夫人见我……

夫人不见我。

“太没良心了,”梅长苏一副深为扼腕的样子,换得蔺晨惊讶一瞥,“怎么能忘记你的救命恩人呢。江湖上不是常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来着。”

这下蔺晨不写了,搁下笔握拳撑脸,那面无表情的一歪头让梅长苏无端觉得很娇俏:“说起来还是我爹救的你,你想怎样?”

“我爹先救的你爹。然后我救了你。然后才是岳父救我。”

“去去去,谁是你岳父。你意思说林少帅还救过我?”

梅长苏看着蔺晨饶有兴趣的表情,大有说不出所以然就要被猫晨挠一爪子的危机感。

但是,梅长苏是什么人,又何其懂蔺晨,是以能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其实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那个时候我也就十一岁,已经得了父帅送的大渝种小枣红马,私服出游的时候,成日里甩开看护的人乱跑。不记得是在哪里了,有一回见到一个人挟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像是拐出来的。”

“当时我侠客传读了不少,专爱半路上拔刀——哦不,提枪相助,只是从未寻着做大事的机会罢了。看那人偷偷摸摸,孩子又昏昏沉沉中了药的样子,可不是个施展身手大好机会……哎哎,不要急着打我,当时我主要想的还是赶紧救人嘛。”

“当日我年纪尚小,纵使有些武艺,正面交手也吃亏。但是兵书也略略读了几卷,晓得一个声东击西。看他在城门附近,必是要出城,便先行一步出了城门守着。待那人出得城门来,则策马上了矮丘山,不声不响跟着。及至他将要抱那孩子上一辆马车,便摸出弹弓两弹击中马头,紧接着从山丘俯冲下来,眼疾手快以枪挑了孩子大袖上马便冲上山。”

“那时当真是胆大,也没想过失手了会如何,只是焦急得不得了,想若只是报官,人也别想再寻回来了。那孩子经过这一番折腾,药力也差不过多去了,睁眼一看被我抱在马上往山上疾驰,当场就不要命地挣扎起来,也不问我是什么人,小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蔺晨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醒来就发觉身在马上被不认识的人挟着,谁能不又踢又打的。”

梅长苏笑问:“你想起来了?”

“没有!”

“那我继续讲。当时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只知道要跑得越远越好,别给人追上了麻烦。那小孩先前只瞥了一眼知道水灵,”

“水你大爷!”

“你不是没想起来嘛,怎么知道是你呢。还是说在吃二十年的陈醋?”

“……你找死。”

“好啦好啦。反正无论水不水灵闹起来都怪碍事的,没忍住一下点了睡穴,指法不对没点中,倒戳得他疼了一下,闹得更厉害了。估量跑得也算够远,便停住了将孩子抱下马来要解释。那孩子真能闹,栓个马的时机都要跑,可他那时再怎么耍小心眼,又如何跑得过我,不多时就被我制住了。”

“那孩子才多大,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坏人而已。不过我觉得那孩子有一点奇怪,他听我问话的时候,总是眼珠再三地转了才答,那时不懂什么原因,倒觉得挺好看的,也就随他去了。”

“……”

“问不出话来,那孩子穿的又极讲究,浔阳大姓统共那么几户,想来要送回家也容易,就想从身上到处找找,可有什么带家姓的配饰。”

“结果那孩子真不识好歹,又蹬又踹差点抱不住,我当时一口气策马跑那么多路又累,就忍不住凶他:再闹就直接带你回家,养大了叠被铺床当小妾,还怕治不了你!”

“那时候还好唬弄得很,小孩马上就老实了,我抱着搜了一圈,因为不敢怎么摸,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手感软软的很不错。”

 

“你这人也真是……从小就鬼点子多。”

“你别忙,鬼点子再多也比不上你。”

“这么一来二去地闹了一番之后歇下来,才觉得有些饿了,小孩更是没吃什么东西。那小孩竟极聪明,使唤我带了他从四处采些野果,又一路顺着找叶子还没泛黄的树,很快找到了一处泉眼。那么点大的孩子,看着什么都不懂,居然还晓得要分辨果子能吃不能吃。夏天过了山中竟还有桃子,小小的树结小小的青果,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的。”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一顿能吃一只整的小母鸡,哪是野果就能填得饱的,就想学人打只山鸡来。那小孩竟还知道山鸡申酉之间容易出来,大概是落日的时候。我带他候在灌木丛边猫了许久,还真拿弹弓打着一只。”

梅长苏讲到这里,居然还深深嗅了一番,仿佛烤山鸡的味道还没忘掉。蔺晨似有鄙夷之色,给他倒了杯白水递过去。

“山鸡打下来了,烤架却不好弄。两个人倒腾半天,丝毫支撑不起。弄不出来倒罢了,被那么点大一孩童说笨,这辈子也没有遇到过,真是哭笑不得。后来还是他想的主意,找带苔的泥巴将山鸡厚厚裹起来,架火在上面烤,待鸡焖熟了将泥巴掰下来,鸡毛也不用脱,极是方便。当时我想那孩子已经不止是聪明,简直是山中精怪了。”

“呵,你是雪怪,我是精怪,岂不正好。”

 “你想起来了?可我还想接着说。”

“哼……”

“本来小儿那面目也辨不清男女,我起初看他生的那么好,以为是个小千金被绑了呢,可是那小孩越看越野,方慢慢觉出是男孩子,还有点失望来着。小孩子也就空有点办法而已,那个年纪四体不勤,可不都是我在弄。弄得两手泥巴都沾到衣服上,还在边上笑我,我糊了点泥巴点他脸上就闹起来,笑得滚作一团。取火更是寻常孩子不会的东西,我若不是随军的时候学过,哪能带着他在山中撑过两日,他还敢嫌我没用,真是不要命。”

“你……!”

“干什么,说了让我说完的。”

蔺晨听得脚冷,脱了鞋盘腿坐到榻上,梅长苏拉过被子把两人腿盖住,嘴上也没停:

“那一顿吃得快活,还吃撑了,幸好此前找着了山洞牵了马过去,在洞里生的火,否则那孩子睡得那么快,我只能抱着小孩连夜骑马下山了。小孩也是熊的,都这样了还嚷着要沐浴,被我斥了一句,居然就那么睡着了。原先以为自己很累应是倒头就睡,大概因为怀中多个小东西,合眼也睡不着,放心不下。干脆映着火光看了大半夜,小孩窝在怀中,捏手捏脚都不醒,我盯着小脸愣了好半天,心里只说将来定的媳妇要有这么好看就好了。”

“那后来满意了没有?”

“没有,没当初那么可爱不说,性子还更闹腾了。”

“你做梦,我问的是郡主!”蔺晨笑着要打他,手又收了回去。梅长苏虚闪一下,干脆把人抱进怀里。

“后来那熊孩子可能给我找不痛快了,一大早爬起来推我要下山,我大半夜守着他都没敢睡,没眯上两个时辰就被这样推,气得抱紧了人一翻身,就那么半压着睡。因为箍在怀里知道轻易跑不掉了,一觉睡到好大太阳正当空,低头一看那整张小脸气得皱起来,爬起来就去解马,就没见过那么别扭的。”

“不过我也想得出来,找我的人大概也是要急疯了,更不用提这小孩的人家。

当日早上净喝泉水,所幸山泉干净,才没有出事,也不知孩子后来如何。”

“果然刚入城就被父帅的人拿住了,心头一凉怕回去是免不了一顿好打,就拿救下来的孩子做挡箭牌。想不到父帅还真认得那孩子,给送到云府上去,绑人的歹人是实在抓不到了。进云府时两人还一身狼狈的,让人以为是逃难变成这样,云家人拉着我谢了又谢,还有一位面善的先生向父帅道谢,那风度至今还记得。我一激动,就解下脖子上红绳系的玉环塞给那孩子,虽然不能娶回去,这么一场相遇也是缘分。那孩子真是嫌弃得很,他爹还辞让,是我再三塞给那孩子,才好歹算是收下了。依稀记得父帅说后来收了老贵重的谢礼。有些山中富豪啊,就是喜欢拿财货还人情,怎么就不晓得把孩子送府上来同我玩一段时间呢?”

“阿晨啊,你什么都别说了,知道你那时小,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你总说不认识林殊,也不爱跟林殊说话,但我老实告诉你,林殊后来喜欢谁都是按照那熊孩子的样子来的,走得近的人总要与他眉目穿着有几分相似。我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偏偏世界上只有一个你,能把林殊嫌弃到这个地步了。”

蔺晨早已经转过去与他对面坐着,手托下巴笑着看他,听了最后那番话,笑容收了一瞬,又笑开来逗他:“林小将军就为这点事情记了那么多年,倒是我怠慢恩人咯?”

“恩人不敢当,你还梅长苏的自是千百倍。但我现在是林殊,我只是想跟你说,也稍微照顾着点,别老让林殊觉得爱一个人大半辈子,正眼也没得到过,还比不过一个病鬼。”

蔺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梅长苏跟林殊互相嫌弃这种转着圈折磨自己折腾别人的事,他真是天天都得治。梅长苏还把人拉近前来和衣躺下索吻。

“你也真是……由头呢?”

“怎么,救你一命,连这点谢礼也不给吗?今晚饭在我帐中吃,睡也在我这睡,你的帐子我叫人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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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说好的生贺结果把人帐子也拆了——

说好的加鸡腿结果都加给了林殊???

看来是时候改换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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