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蔺】老山村（三）
咸鱼三月，我知道各种赠文生贺点梗分析坑全都没填甚至没开始啊啊啊啊啊
但是为了纪念我关注快一年的太太回来填坑，先无论如何更一下证明活着
还是……所有坑都会填完的只是都在下个世纪hhh
设定蔺晨是猫妖与人类蔺老阁主的儿子
标题取自“前生旧童子，伴我老山村。”（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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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与梅长苏对坐制药。
梅长苏曾经好奇，猫生性爱打翻瓶瓶罐罐，阁主怎么就敢让蔺晨学医制药，后来才知道他自己非要学。
这会蔺晨随手碰倒这样那样，梅长苏都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川页亻更握住人小手，两双手就这么碰来碰去，倒好像在较劲。
蔺晨饶是不在意也终于觉得不像了，收回手去往腿上一搁：“不做了。”耳朵也往两边撇。
梅长苏绕过桌子去抱他，伸手往上，猫耳朵躲开了，就顺着头发往下。
蔺晨听了父亲的嘱咐，有些地方不好给他随便摸的，摸到腰窝就不能再往下了，还在想怎么开口，梅长苏倒像已经听到了一样，在腰窝处停了一停，再从头往下摸起，如此反复。
……哦，这是，顺毛？？
蔺晨有点懵，也忘记还闹着别扭了，尾巴在裤管里挠挠腿，放松了耳朵趴他怀里眯起眼睛。
等到梅长苏摸到耳朵而且摸过瘾了，才发现蔺晨已经睡着，随他捏鼻子戳脸，就是不醒。笑着摇头叹气，抱上床一拉被子，午睡。
醒来蔺晨已经不在怀中，无端觉得空落落，披衣出门去寻，却在后屋树下见着了奇景：
白衣少年蹲在树下，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小黑狸，周围大大小小满满地围了一圈猫，还有树干上扒着的，肩上挂的，枝上吊的，叶里划拉着的也全是各色各样的猫，蔺晨穿一身白，蹲在其中如同猫王。
梅长苏才换了屐踩上草地，众猫就受惊作鸟兽散，各自扑跃没入草丛树冠，只剩蔺晨怀里一只不怕人，跟蔺晨一大一小两对亮晶晶的黑眼望着他。
“啊呀呀，都被你吓跑了……”蔺晨轻飘飘地抱怨了一句，站起来举起黑猫迎着对面走过来的青年：“长苏你看，我儿子。”黑猫还适时地喵了一声，仿佛打招呼。
梅长苏知道蔺晨身为少阁主，和鸽子不怎么亲。下人说：“少阁主有自己的路子。”早该想到他的路子就是猫路。琅琊师门奇人众多，少阁主通兽语在下人眼中并不奇怪。若非亲见，绝想不到琅琊山能随随便便藏那么多猫，而且显然还不是全部。
……不管怎么说，黑耳黑尾的蔺晨认真举了一只通体纯黑的小猫到自己眼前来说是儿子，梅长苏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消化了好半天。
“……儿子？”
“哦，认的。”蔺晨丝毫不知他在想什么，把猫往他手里一放：“你不是喜欢嘛，给你摸摸，他最亲人了。”
梅长苏低头看猫。
猫无辜抬头看他。
思前想后大半天，觉得自己逗一只猫认自己作大爷还是太超凡脱俗了点，于是放弃。
但是猫好像明白他心中所想，并不嫌弃这个大爷，就势在梅长苏袖上滚了两滚，把没蹭完的灰都蹭他衣上。
……梅长苏当即拎起猫往树上一搁，捉住蔺晨手臂往回走。
“回来洗衣服洗澡。”
“……哦。”
“是你自己有意无意拐了我儿子，爱屋及乌，他那群猫你也就担待着点吧。”
“可是岳父……我看晨儿自己很爱干净。”
“干净那是遗传自我的。”
“……哦。”
“猫不能老洗澡，只是晨儿的猫都太喜欢钻房梁了，我才让他从小单独住一间的。”
“……”
“其实习惯了也挺好啊，”蔺阁主抬头拍拍手，“我孙儿在否？”
梅长苏跟着抬头，立即看到一只黑猫伸出脑袋望着屋里两人。
“给我拿支笔来。”
梅长苏起身要拿，阁主手一摆：“不是叫你。”
没一会小黑猫衔着笔出现在坐垫旁边。
蔺阁主点点头，接了笔放在桌上，猫又不见了。
正是那天在袖上蹭灰的那只。
梅长苏目不斜视地盯着笔，一时心情复杂。
“猫不论有没有人形都精得很，只是一般人使唤不动罢了。”
梅长苏回过神来，微笑点点头，抬头道：“儿子。”
黑猫再次探头。
梅长苏微笑看阁主。
阁主看看猫再看看世侄，实打实地郁闷了起来。
梅长苏也郁闷，是在回房后。
蔺晨身为猫精不爱吃鱼，在梅长苏看来简直不可饶恕。多次规劝之后进步神速，有鱼吃时鱼骨总干干净净。
这一次他多留了个心眼，移席侧卧在屏风底下从缝里看，只见蔺晨夹了几筷子没刺的鱼肉，然后就将碟子摆下桌，一招手，就有两只猫下来对着鱼大快朵颐。一人两猫吃饭都没有声响，顷刻完成任务，猫便离去，蔺晨一人将只剩鱼骨的碟子端起来，赶进放鱼骨的盘中，倒了一碗茶慢慢喝着。
梅长苏心下好气又好笑，隔着屏风叫道：“蔺晨！”
蔺晨一惊，听声音是从屏风底下出的，自知败露，捧着茶碗只作听不见。
“蔺晨，我知道你听见了，你一紧张就耳朵转。”梅长苏说着从屏风后绕出来，捉住蔺晨往怀里带，指着碟子问他：“琅琊阁连喂猫的钱也省？”
蔺晨抿唇瞪他，微微嘟着，薄唇压得几乎看不见，引得梅长苏伸指去点了点。动作突然，蔺晨怔住了看他，梅长苏忍不住凑过去，差点亲到的时候忽听得房梁上窸窸窣窣，是许多猫匆忙离去的声音，顿时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蔺晨大乐，戳戳梅长苏神色精彩的脸，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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